"第47号，抬头。"
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直射她的眼睛。
施语嫣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挡，却被一根电击棍狠狠捅在肋骨上。
"我说了，抬头！"那个声音更加凶狠。
施语嫣咬着嘴唇抬起头，看到铁笼外站着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
她涂着鲜红如血的唇膏， 右眼下方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蝎子。
女人身后站着两个戴黑色面罩的壮汉，腰间别着手枪和电棍。
"红蝎姐，这批货色不错啊。"其中一个壮汉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特别是这个，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被称为红蝎的女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蝴蝶刀，刀尖挑起施语嫣的下巴。"名字？"
"施...施语嫣。"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年龄？"
"24岁。"
红蝎的刀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游走，冰凉的触感让施语嫣全身绷紧。"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吗？"
施语嫣摇头，一滴血从被刀尖划破的皮肤渗出。
"因为你被选中了。"红蝎收回刀，舔了舔刀尖上的血，"欢迎来到兽场，宝贝。
在这里，你要么学会取悦，要么学会杀戮。"
三天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晚上她和柯瑾年大吵一架后摔门而出，
在公寓楼下的小巷里被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截停。
她甚至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一块浸满化学药剂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带走！"红蝎对壮汉下令，"阎王要见这批新货。"
铁笼门被打开，施语嫣和其他五个女孩被粗暴地拽出来，排成一列走向走廊尽头。
她们都穿着同样的灰色连体服，赤着脚，手腕和脚踝上戴着电子镣铐。
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囚室，透过铁栅栏能看到里面关着更多面容憔悴的女性，
有些看起来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最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方悬挂着一个摄像头。
红蝎输入密码，门缓缓滑开。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真皮沙发，上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穿着考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把玩着一串黑曜石念珠。
若不是身处这种地方，施语嫣会以为他是某个大公司的CEO。
"阎王，新到的六件货。"红蝎恭敬地鞠躬。
被称为阎王的男人抬眼扫视她们，目光在施语嫣身上停留了几秒。
"质量不错，"他的声音出奇地温和，"尤其是这个。"他指向施语嫣。
"她叫施语嫣，24岁，昨晚刚收的。"红蝎汇报道。
阎王站起身，走到施语嫣面前。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散发着昂贵的古龙水香气。
"知道吗，亲爱的，"他用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
"你男朋友以为你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施语嫣猛地抬头，瞳孔收缩。"柯瑾年？你们联系他了？"
阎王微笑，那笑容让施语嫣胃部绞痛。
"当然。我们很专业，会给每个商品的爱人发一段小视频。"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的施语嫣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泪痕，对着镜头哀求：
"瑾年，救救我！他们要——"视频戛然而止。
"他回复了什么，想知道吗？"阎王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他说'玩够了自己回来'，然后转了五千块到你的账户，备注是'分手费'。"
施语嫣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柯瑾年以为这是她为了分手而自导自演的戏码？
那个曾经说爱她胜过一切的男人？
"看来你的表演天赋太好了，连最亲近的人都分不清真假。"
阎王拍拍她的脸，
"不过没关系，明晚的拍卖会上，会有很多新朋友愿意为你的'表演'买单。"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高级公寓里，
柯瑾年将手机重重摔在墙上，屏幕炸开蛛网纹。
"该死的女人！"他咆哮着，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瓶旁边放着施语嫣留下的字条："我们结束了，别再找我。"
管家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少爷，警方来电询问施小姐的事..."
"告诉他们不用管！"柯瑾年怒吼，
"她就是想逼我低头！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柯瑾年抓起车钥匙冲出门，他要去她常去的每个地方找，
一定要当面拆穿她这场可笑的闹剧。
兽场地下二层，施语嫣被单独关进一间囚室。
红蝎临走前丢给她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和一条红色短裙。
"换上，明天拍卖会穿这个。"红蝎命令道，
"阎王特别关照你，给你安排了个好位置。"
施语嫣没有动。
红蝎挑眉，对门口的守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走进来，其中一个按住她，另一个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施语嫣尖叫。
红蝎抬手制止了守卫。"聪明的选择。"她冷笑道，
"记住，在这里反抗只会让你更痛苦。"
等他们离开后，施语嫣颤抖着换上那套近乎透明的内衣。
囚室角落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红色指示灯像一只永不闭上的眼睛。
她蜷缩在墙角，用双臂遮挡身体，泪水无声地流淌。
隔壁囚室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施语嫣贴着墙壁轻声问："你...你是谁？"
"林小雨，"一个细弱的声音回答，
"我被抓来两周了...明天我们会被拍卖，要么成为那些变态的玩物，要么..."
她的声音哽咽了。
"要么什么？"施语嫣追问。
"要么被送进角斗场，"林小雨颤抖着说，"让他们看我们像野兽一样互相厮杀..."
施语嫣的指甲再次掐进掌心。不，她绝不会任人宰割。
柯瑾年不救她，她就自己救自己。
夜深人静时，施语嫣摸索着囚室的每个角落。
墙壁是坚固的混凝土，门是厚重的金属，唯一的通风口只有巴掌大。
但她注意到，守卫每两小时换一次班，交接时有大约三十秒的空档。
凌晨三点，施语嫣假装腹痛难忍，大声呻吟。
守卫不耐烦地开门查看，她趁机观察到他腰间别着的不仅是电棍，
还有一把战术匕首。
"装什么装！"守卫踹了她一脚，锁上门离开。
施语嫣擦掉嘴角的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
那把匕首将是她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