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和夏可可走出咨询室，夏可可追问道，“林队，我们怎么就走了？还没问清楚刘医生情况啊？”
“问不出来的，这个李雅瑞早就跟刘明串通好了。”林纾恢复冰冷的模样。
林纾和夏可可来到商场管理处，调取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摄像。
两人连看了数月的监控内容，终于锁定那辆出现在阳华小区的车。
“太好了！这就说明，之前刘明撒谎了！”夏可可兴高采烈。
“麻烦视频截图打印一份。”林纾毫无波澜，看不出一丝喜色。
“林队，找到方蕊和刘明之间的联系了，你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啊？”夏可可不解地问道。
“我只是在想方蕊在失踪案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林纾眉头紧皱，“联系交警协助继续沿途调取凌晨那辆车离开阳华小区后的去向。”
“是！”
疲惫一天，回到家中，翻开父亲当年的工作日记本。
这是二十年来林纾唯一可以回忆的内容，也是支撑她一直走到现在的动力。
“父亲，您当年到底调查到了什么，招来杀身之祸……在阳华小区的凶杀案中，我再次遇到了那个字母纹身。这次扑朔迷离的失踪案也发生在阳华小区，真的是巧合吗？父亲，请您给我点指示……”林纾一脸愁容地一页一页翻动着。
另一处，里崖村拆迁现场。
尘土飞扬。
挖掘机和推土机嗡嗡地工作着，周围的房屋逐渐坍塌，几代人数十年的回忆终究化作一抔黄土。
徐超和其他队员灰头土脸地强睁着眼仔细看着周围机器。
老书记和村里的几位老人远远地看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房屋一点点被摧毁，面露愁容，还有的偷偷擦拭着眼泪。
局里，韩锦和高筠正在加班加点地仔细翻看李航和方蕊的各项资料，将疑点的地方用红笔标注起来。
与林纾出外勤回到家的夏可可，也没停下，查询各种资料寻找刘明和方蕊之间的联系。
次日下午，林纾受到了交警搜查到的阳华小区凌晨离开车辆的行踪轨迹。
车辆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内是在通往郊区的分岔路上。
那是一条乡间小路，没有监控。
幸运的是，在一处路口，拍到了驾驶人的面部，交警一并发给林纾。
林纾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瞬间有了亮光。
“韩锦，开我车，你去重走一遍这条小路，看看能通到什么地方。”林纾将韩锦叫进来，把车钥匙扔给他。
“行。”韩锦难得没有贫嘴，接住钥匙便赶紧转身行动。
韩锦走后，林纾也走出去，敲了敲夏可可的桌子，夏可可立马起身追上林纾的脚步。
“林队，是要去哪？”
“去李航家，见见方蕊。”林纾说着，将打印下来的监控视频驾驶员影像截图交给夏可可，夏可可看着欣喜万分。
阳华小区。
再次看到林纾上门，方蕊眼神依旧冷厉，但还是露出那有些诡异的笑容。
“李航不在，出去买菜了。”
“我们今天来是找你的。方蕊，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这张视频截图是怎么回事。”林纾说着将截图交给方蕊。
方蕊的笑容凝滞，逐渐消退，深呼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视频截图是16日凌晨两点，在市郊岔路口，你可以解释一下是去做什么吗？”林纾坐在对面，抱胸看着方蕊。
“我……出去办点私事。”
方蕊眼神飘忽，低眉端起桌上的茶杯。
“孕妇还是少喝些茶比较好，茶性凉。”林纾说道。
方蕊被茶水呛到，轻咳了两声。
“我那天在小区门口问过你，但你却告诉我，你并未出门，为什么要撒谎？”林纾继续问道。
“我……”方蕊神情恍惚，手指不断搅动。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的同事已经沿着当晚的路线去追踪了，你去了哪里很快就会有结果，那条路岔路不多。但是我们查到的和你自己说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希望你能配合。”
见方蕊依旧没有说话，便继续问道：“你开的车是刘明的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刘明的名字，方蕊猛然紧张地抬起头。
“我们是同学，之前在一个研究室工作……”
“仅此而已？”林纾质疑地看着方蕊，眼神直逼对方眼底，让人心生寒意。
方蕊眼神四处飘忽，看了眼时间。
“他是我之前的恋人，我们……已经没关系了。16日凌晨我……”说着，方蕊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掩面痛哭。
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林纾和夏可可有些错乱。
“都是李航逼我的！”方蕊泪眼婆娑。
良久，方蕊情绪稳定下来。
夏可可也准备好随时记录。
“我们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恩爱，李航经常会精神控制我，那晚，我是去找刘明的，我们想要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我婆婆还没找到，这个时候离开，一定会引起你们怀疑的，所以我们最后放弃了。”
……
林纾听完方蕊所言，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方蕊一把拉住。
“现在我还怀着孩子，既然这件事与案件无关，我希望林队能够替我保密。”方蕊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肚子，祈求地看着林纾。
“嗯。”林纾冷冷回道，转身离开。
路上夏可可问道：“林队，你真的相信方蕊说的吗？”
“不信。”
“那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啊？”夏可可疑惑。
林纾见夏可可一副懵懂的样子，长舒一口气，“她不是已经承认开车的是她了吗？”
“所以……呢？”夏可可挠挠头，瞪着大眼无知地看向林纾。
“……”林纾抿抿嘴，不再说话。
夏可可识相地不再多问。
铃铃铃！
“林队，小路通往里崖村的一处田间废弃池塘，明天就要填埋！”韩锦急促的声音传来。
林纾立刻挂掉电话，调转车头加大马力，前往里崖村。
夏可可立刻抓紧扶手，做好平地起飞的准备。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