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将所有的内容都赶紧拍了下来。
基本把这里都拍进去以后，三人对视点了点头。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实验室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韩锦紧张地说道。
三人赶紧躲进靠里的实验台，用医药架做遮掩，屏住呼吸。
片刻后，透过缝隙，只见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匆匆走进实验室，将实验台稍微擦拭。
身穿白大褂的一人拿着方才的检测报告，叹气说道：“这次的种子质量不行，买家不太满意。”
另一白大褂说道：“要不还是像之前一样，把种子处理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
“不行，现在农业部查得紧，上次处理的种子就被发现了，要是再被发现，我们就都玩完了。”
“主要是育种师不行，种子没能控制住，也折进去一个。以后还得加强点管控了。”
……
林纾听得云里雾里，两名白大褂拿上报告便关灯关门走了出去。
实验室一片漆黑。
林纾三人出来，推了推实验室的门，已经锁上了。
“我们怎么出去啊？”夏可可小声说道。
林纾迅速环视四周，目光锁定在窗户上。
“走窗户。”她低声吩咐，率先走向窗户边，拉开厚厚的窗帘，轻轻推开窗框，确保没有发出声响。
韩锦和夏可可紧随其后，三人依次爬出窗户，站到楼侧边缘处。
窗外的夜色如墨，只有远处稀疏的街灯洒下微弱的光。
“啊！”
一声凄厉的女声传来，回响在寂静的夜空。
三人正在原地，凄厉的喊叫声接踵而来。
足足叫了十多分钟。
夏可可害怕地仅仅抓着林纾的胳膊，声音颤巍巍地说道：“林队，我害怕，这是什么声音啊……”
“别怕。”林纾轻轻拍了拍夏可可的手。
韩锦低声说道：“这得是多痛苦的遭遇，才能叫得这么惨绝人寰……”
林纾虽未说什么，但心中也久久难安。
三种顺着消防管道爬下来，沿着杂草丛生的小径，迅速穿过后院。
“这里应该有个侧门，我记得白天观察过地形。”林纾低声说道，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用手机地图确认方向。
几分钟后，他们果然找到了一扇半掩的侧门，轻轻推开，悄悄溜出了公司范围。
回到车上，三人长舒一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林队，那些人在说什么‘种子’‘育种师’，还有‘买家’，听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非法买卖。”夏可可一脸困惑地说道。
“这些只是违法交易的代称。”林纾点头，眉头紧锁，“我们必须尽快将资料送回局里深入分析。还要加强对这家公司的监控，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韩锦一旁补充道：“我们得查查这个“青种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背景，看看他们背后有没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这种非法活动，往往不是孤立存在的。”
林纾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她启动车辆，缓缓驶离这个是非之地。
夜色中，车灯划破黑暗。
晚上，林纾将拍到的现场的医疗器械照片发给杨程。
很快杨程的消息回了过来。
“林队，这些看上去倒像是妇产科会用到的设备。”
过了一会儿，杨程又发了几条消息，还附带了几张图片。
“这是我咨询这方面的同学了解到的，这是试管手术会用到的设备，你发的这些，是取卵设备。”
林纾看到照片和杨程的消息，心头一震。
难道说，那些人口中的“种子”，指的就是这个？
“明白。”林纾敲出两个字发了过去。
林纾的眉头紧锁。
这个“青种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可能涉及非法生育交易，甚至可能有更黑暗的内幕。
次日清晨。
来到局里，林纾立刻召集了开会。
“这是昨晚密探青种生物科技拍到的照片。”说着，林纾示意夏可可将打印的照片发送给大家。
众人拿到照片纷纷认真翻看。
见大家都已经拿到手，林纾继续说道：“根据现场拍到的照片，合理怀疑，青种生物科技可能涉嫌非法生育交易。”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林纾的声音坚定，“李婉婉只是众多受害者里面浮出水面的，当我们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地里已经成灾。我们必须尽快铲除老底，解救更多可能得受害者！”
林纾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对的挑战更加艰险。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斗志。高筠，继续追踪调查青种生物科技的背景信息；徐超，带几个人在青种生物科技附近盯梢。韩锦……你跟我再去神问一下李永壮。”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另外，”林纾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们查清楚这个公司的实际业务范围，以及与合作医院之间的是否存在不法交易。如果他们真的在进行非法生育交易，那么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利益链条。”
会议结束后，林纾和韩锦派人将李永壮带进审讯室。
“李永壮，你知道青种生物科技吗？”林纾问道。
“不知道。”李永壮低着头说道。
“你想清楚了，你犯的罪，足够你牢底坐穿，但你若是帮助警方破案，为警方提供线索，或许可以申请减刑。”韩锦补充说道。
听到减刑，李永壮抬起了头，似乎有些心动。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有关青种生物科技的事情全部如实告诉我们，我保证替你申请减刑。”韩锦继续诱惑道。
李永壮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好吧，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我只是一个外圈人，至于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有一个专门对接的上家。”
林纾和韩锦对视一眼。
“上家是谁？怎么联系的？你都负责什么业务？”林纾追问。
“我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老K，平时有‘种源’就送到一个大桥底下，他每周一傍晚会在大桥那里接手。我平时就负责寻找‘种子’，就是……诱骗那些年轻需要钱的女的。”李永壮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都是在什么渠道诱拐这些女生的？”韩锦继续追问。
“像一些受教育程度低的女生，还有一些家里有男孩需要用钱的……有的是法子。”李永壮回答。
“这个老K，还在收‘种子’吗？”林纾追问道。
“应该是还在的。”李永壮说道。
“除了你，还有那些人在负责寻找‘种源’？”林纾问道。
“我们都是单向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应该是有的……”李永壮说道。
“李永壮，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我们会立即采取行动。”林纾说道，“但你也要明白，如果你有所隐瞒，后果自负。”
李永壮点了点头。
“老K知道你被抓吗？”林纾问道。
“应该不知道，上周一还给他送货。”李永安说道。
审问结束，林纾刚想走出去，又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道：“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李永壮愣了一下，说道：“她是筛下来的坏果，上面让我把她培养成种子。”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仍在出租屋。”林纾愤愤说道。
“我那不是定外卖了……”李永壮怯怯说道。
林纾和韩锦走出审讯室。
“韩锦，我们需要立刻组织一支行动小组，前往大桥底下进行埋伏。”林纾果断地说道，“我们要抓住这个KK，看看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韩锦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安排。”
“等下。”林纾想到什么，紧急叫住韩锦，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
终于熬到周一。
韩锦和林纾前往李永壮口中的大桥。
两人开了一辆小型面包车，还是从交警大队借来的。
林纾一改往日干练的摸样，在夏可可的捯饬下，活像一个不良少女。
韩锦看到林纾这样子，几度憋不住。
遭了林纾不少白眼。
林纾照了照镜子，差点呛到，赶紧将镜子关上。
韩锦也换了一身邋里邋遢的着装，还用一次性染发剂给自己弄了个黄毛。
车停在路边，林纾拿出望远镜，远远看到大桥下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抽着烟，四处查看。
“这人应该就是老K了。”林纾说道。
“行动吗？”韩锦问道。
“先等等，等其他‘育种师’到了再说。”林纾继续用望远镜观察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几辆面包车停在了大桥附近，从车上下来几男几女，走到桥下。
林纾看了眼时间，六点。
天空已经开始有些昏暗。
“走。”
两人从车上下去，走到桥下。
老K近看脸上坑洼不平，身材健硕，手臂上纹着刺眼醒目的纹身。
见林纾和韩锦两人走过来，众人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
“小子，眼生，哪条线上的？”老K一口浑厚的烟嗓说道，随口吐了口痰。
“K哥，我是壮哥线上的。”韩锦点头哈腰配笑着，随手从包里拿出一颗烟，点燃递给老K。
老K警惕地盯着韩锦上下打量，接过韩锦递过来的烟，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哈哈，什么他妈的壮哥，那个死娘炮！”
韩锦继续陪笑着。
“她是什么来路？”老K打量着林纾，吸了口烟说道。
“自愿来的，缺钱。”韩锦赶紧将林纾拉到老K跟前。
“快跟K哥说点好话，K哥可带你发大财呢！”韩锦提醒着林纾，满脸堆笑地看着老K。
林纾看了一眼周围的女生，有大有小，甚至有的看上去还是未成年的模样。
身无束缚，林纾心中更加沉痛。
韩锦戳了几下林纾，林纾赶忙换上一副从未有过的表情。
“K哥，就全靠你了。”
68.
